牛大鸿没有问毓殊,如果他没有开枪,她会怎么做。知觉告诉牛大鸿,从毓殊嘴里蹦出来的,不会是很好的回答。
他摘下手腕上的佛珠,把它揣到口袋里。从此,牛大鸿不需要佛祖的保佑了。但母亲留给他的东西总得留着,全当是个念想。
朱四娘松了一口气,她跟在毓殊身后离开。那魏嵩也是一阵心惊,最后拍拍屁股走人……反正毓殊发疯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。
不对,这是违纪私斗啊?得罚,让她长长记性。
“谢谢徐大娘。”朱四娘得了新被褥,从今天起,她就要住在徐家了。
“哎!丫蛋儿别客气,有啥事知会大娘一声,大娘就住在屋那头。”徐大娘的一张脸笑成麻花,她瞧着四娘,竟觉得和自家孩子一般亲切。
徐大娘离屋时刚好遇上进门的毓殊。大娘又是高兴:“小排长,这么晚了抱着被褥过来,看来你是不和你的兄弟们睡大通铺啦?”
“大娘,我们团长说,从今天起我就得陪着朱医生了。所以我就过来啦。”
“好好好,我刚才还寻思,这丫蛋儿一个人多寂寞,有个伴陪陪她就好了。你们女孩子话多,大娘就不打扰了。”
“行,那大娘早点休息。明天有什么活,尽管使唤我。”
“那怎么行?你们团长说你可忙着呢。地里那么多小伙,有什么事我随便从里面揪一个就行。”
外面的门吱呀吱呀地关上,毓殊双手箍着自己那套发旧却干净的被子枕头进了屋。朱四娘见状,从炕上跪着蹭过去,伸手帮忙铺床。
“你躺着吧,我自己来。”毓殊的头发尖带着点湿气,大概是刚洗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