毓殊捻起穗子编麻花,另一边温热的粥入口,米粒南瓜熬得粘稠软糯,香甜得很。
“好吃,要是有枸杞就好了。枸杞、红枣、银耳加冰糖最好喝。”
“挑三拣四臭讲究,吃都堵不上你的嘴。”
毓殊闷声喝粥。
人躺久了,加上贫血缺氧,四肢无力,现在连个粥碗都端不起来。整个人蜷腿缩在床上,看着娇小瘦弱许多。有时候一连打几个哈欠,看上去十分疲倦。
朱文姝瞧着妹子苍白的脸,也不知吃多少才能把流的血补回来。
门外有些许动静,大概是聂冰仪与雪代在说话。屋子里的姐妹噤声侧耳倾听屋外的状况,隐约听见雪代在斥责聂冰仪。
“毓殊才刚醒,你缓几天再告诉她们不行吗?”
这是雪代的声音。
“早知道早想办法,我在这儿待不了多久。”聂冰仪顿了顿,“我今晚就回上京,你和我一起,不分开了。”
“一起?去见芳忠么?我不想再见到他!”
“只是去上京,村川他还在新京。你放心,我会让他永远见不到你。”
“阿冰,什么叫永远见不到?你要做什么!”
“村川是我们的敌人,他迟早要死。死在别人手里和我们手里没什么区别。”
“你怎么……”
门开了,一身漆黑的聂冰仪如雕像般伫立在门前。与旁边一身白的雪代形成鲜明对比。
这是毓殊第一次看清聂冰仪的模样——人如其名的如古刀般精致、森冷、且坚韧刚毅不容摧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