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崔梨,这一日就如人间蒸发,哪里都找不到踪迹。
子兴道:“我听官府那边的猜测,可能是投水死了还是怎么的,但被盗的苦主不依不饶,一定要个说法。”
师无算忖道:“这却是个麻烦,今日辛苦你四处打听,先去歇着吧。”
子兴满城的奔走,早是疲惫已极,闻言也不多说,退出房中回去休息。
事情没个前因,再怎么推敲也推敲不出全貌,伏霄想了想道:“不如明日我请卢毓出来,再向他打听打听此事。假使灵佑门生变,也好做个打算。”
师无算道:“他却未必愿意说,你方才听了,城中灵佑门的信众有不少富户,难道没个沾亲带故的?直接了当去打听,反倒容易被当做不轨之人。”
伏霄似有所悟,“这样,不如我们佯装信教,与他们称兄道弟。”
师无算道:“只恐你昭王殿下的名声又要狼藉了。”
伏霄笑道:“这算什么,横竖我是来为爹求仙药的,寻个仙教又怎么了?”
话既说定,师无算便起身,打算回自己房中休息。
便端了烛台走出屋外,走廊上灯早就熄了,外面江上的清风吹过长廊,师无算闻着潮湿的气息,慢慢地将这几日的事一件一件规整,正梳理得入神,忽然楼下有动静,几盏灯笼摇摇晃晃地就将楼下大堂照亮了。
驿丞披着衣服走出来,楼下嗡嗡地说了一阵话,驿丞便转过脸,仰面向上看了一看,正好瞧见师无算皱着眉朝下望。
伏霄也没睡,听着声出来,呵欠连天:“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