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蔡殷得知伏霄夜入公堂,便有些坐立不安。他与灵佑门有些来往是不假,但他自认无甚可担忧的,唯一让他食不下咽的是对于已经消失无踪的“神异门”的处理手段。
昭王殿下来夏郡做巡察使,虽说其目的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望得出的,可是毕竟有代为监察刑案这么一项担子在明面上架着,蔡殷时刻觉得有一把刀子悬在头顶,起坐不能安稳。是以今日急急忙忙跑来一探情况。
担心归担心,蔡殷心中还是存了那么一丝乐观的想法的,昭王与容王同一个爹,总有那么几处相似吧!所以他再一次将伏霄请来家里时,心里还怀着些成算,将诸般事宜按照拉拢容王时所做的那般精心炮制后,就等人到。
伏霄应邀到了蔡殷家中,拉开门,先有十来个貌美的婢女站在阵阵香风里迎接,层层的绣屏后珠光宝气,还有数口箱子堆在一处,看不真切。
唯一看的清楚的,是蔡殷容光焕发的老脸。
师无算站在他后头,不轻不重地“哟”了一声。
蔡知府拱手笑道:“上次请殿下前来时,准备太仓促,招待不周,故而这回特意备下好酒好菜,请殿下与师公子享用。”
伏霄扫过那些水灵灵的婢女和屏风后的财物,眼睛并不停留,径直看向蔡殷:“吃喝却不着急,今日来是为了公事,这满屋子劳什子的,稍后再说。”
蔡知府心里隐隐觉着不对,却说不上来,还当对方拿架子,只继续谦卑道:“是是,请殿下屋里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