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霄神秘道:“便如疾病入骨髓,随时会为之发狂。自断肝肠的,也不罕见呢。”
说得怪异夸张,竹小仲听罢一阵抖:“情是穿肠毒啊。”
“可不是……”
这话说得师无算着实听不下去了,伸腿越过炉边,轻轻踹了伏霄的袍子一脚。身体徐徐晃动,却将身下的板材连带着嘎吱响起,夹在水浪声中,轻微有些明显。
竹小仲两眼看不清,听觉反倒提升不少,此刻听见舱内动静,警觉道:“船怎么了?”
伏霄整一整衣领,气定神闲:“你别怕,是你师公子想寻个不疼的地儿踹我呢。”
竹小仲还没想到一处去:“啊?”
怎么忽然就要动起脚了?
伏霄笑道:“小孩儿别问。”
竹小仲呿了声。
“殿下总是这样,”师无算语气不愠不火,伸手拨开炉子里的炭块,“说话留半分,让旁人猜他的心。若是去问询,也绝不肯说的,见多了,便习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