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尔波塔随口问了几句:“有些话不要憋着,说出来了才比较好。至少会好受一点。”

谢予白心想自己是没救了,贺听枝现在真真切切就是自己的软肋,旁者连偷窥都不允许,属于他的……贺听枝。

只属于他。

听筒里的声音停顿了两三分钟,爱尔波塔现在可以完全知道对方心情确实是很不好了。

通常爱尔波塔想要追问的时候,谢予白会很不耐烦地把电话挂掉,再次接通电话的时候,很暴力地告诉他:“没事情,真的没有什么大事。”

爱尔波塔当了那么久的长辈,享受了小辈们很多的照顾,现在终于有了点当长辈的自觉性,想出来为晚辈分忧的办法。

前辈嘛,到底是见多识广的。

谢予白酝酿了半天,和爱尔波塔医生说道:“贺听枝不见了……”

“我找了他五天。”

“可是我根本就找不到他。”

“怎么办、怎么办。”谢予白忍不住开始自言自语,他这毛病不知道从哪学来的,说着说着就就会陷入自己编造出来的想象之中,然后再一次地陷入巨大的情绪漩涡之中,无法自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