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太子还没有那个心思,但人总有劣根性,他不相信太子突然性情大变,定是蓄谋已久,终于放开了而已。

单论长相,太子同沈怀酒不相上下,可这性子相差的何止十万八千里。

“多谢皇兄。”裴皎小声道。

裴麒堪堪能听清他的话:“你很怕本宫?”

裴皎连忙摇头,动作太快,反而看起来更害怕。

裴麒笑了一声:“胆子这般小,难怪会被欺负。”

小时候常有人夸他长得漂亮,像小公主,父皇跟母妃就罢了,那些狗奴才有什么资格这么说?

后来他把那些人通通打发走,有的死了,有的去做苦役,再没有人敢轻视他,在裴麒看来,那些狗奴才就是欠教训,性子越好,越压不住他们,六弟的性子太软,才会被下面的人骑到头上。

“我……我胆子不小。”裴皎反驳。

裴麒笑着摇头,感觉许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。

裴皎脸色乍红:“我胆子真的不小,皇兄别笑。”

“好,不笑。”裴麒按下嘴角,却无法遮住眼睛里的笑意:“以后私下里你可以喊太子哥哥。”

“这,这不太好吧。”裴皎犹豫:“被人听到会说我不懂规矩。”

“所以说是私下里,怎么,本宫说的话你也不听吗?”裴麒停下脚步挡在裴皎身前,半低下头看着他,目光认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