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皎跟着停下,眼神慌乱:“皇……皇兄。”

“嗯?”

裴皎咬唇,难为情道:“太子哥哥。”

裴麒眼睛一亮,从前怎么没有发觉六弟的声音这般动听,小脸可怜兮兮,受了委屈的模样,像极了任人宰割的兔子。

“这就对了!”裴麒把手放在裴皎肩膀上捏了捏:“好了,本宫还有事,你刚回宫,一路辛苦,回去好好休息。”

“是,今日多谢皇兄……太子哥哥解围。”裴皎努力牵起嘴角,对着裴麒笑了一下。

裴麒松开手:“听说丞相家的那个病秧子入了宫?”

“沈公子吗?”裴皎道:“沈公子确实进宫了,同我说了几句话,问我有没有见到不闻大师,太子哥哥知道的,他身子不好,出不了远门,许是仰慕大师已久,想着我或许见过,才来问几句。”

“但是很可惜,我刚去行宫就……就被关了禁闭,没能见到大师。”

“无妨,这次见不到还有下次,总能见到的。”裴麒放了心,沈怀酒身份特殊,不管是什么原因,都不该同一个皇子亲近,这么多年丞相一直处于中立,不偏不倚,只衷心于父皇,对他这个太子虽恭敬,却不谄媚。

是他想左了,丞相就算投诚,又怎么会选择一个被厌弃的皇子。

沈怀酒……或许是觉得六弟好说话吧。

“再过两日母妃亲去襄阳侯府为本宫选太子妃,六弟可以去凑凑热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