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记得沈怀酒咳嗽的时候,敏言都会这般拍他的背,应该是有用的。

沈怀酒清了清嗓子,试图让裴皎停下,他许久不曾犯病,刚才过于激动,不小心就……

这副身子终究是太弱了。

“殿下,我好了。”沈怀酒坐直,示意裴皎停下。

“需要传太医吗?”

沈怀酒摇头:“不用。”

都说医者不自医,但他的病,除了他更无人能治。

裴皎拿过敏行手里的糖葫芦,递给沈怀酒一根:“你现在能吃吗?”

他记得有些食物与药相克,不能乱吃。

沈怀酒摇头:“刚吃了药,不能。”

“好吧,那我可都吃了。”裴皎活了两世,头一次吃这种东西,从前给裴瑄买过,他总舍不得吃,后来忙于勾心斗角,根本没有时间享受。

裴皎咬了一大口,糖皮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,入口酸甜,恰到好处。

“原来是这个味道的!”

沈怀酒恍惚了一下,殿下吃糖葫芦的时候眼睛很亮,应该是真心喜欢,寻常人家都吃得起的东西,殿下却从未尝过。

外层的糖皮很甜,裴皎一边吃一边舔,双唇染上淡淡的水光,见沈怀酒望过来,裴皎扬起脸,对着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。

沈怀酒转过头,心跳再次加快。

殿下那般聪明,他必须保持好距离,否则定会被发觉。

裴皎咽下嘴里的食物:“你为什么不看我?”

每次他靠近,沈怀酒都会特意避开,是讨厌他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