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经让人准备好衣服,殿下去换吧。”沈怀酒道。
“每次不想回答,要么闭口不言,要么转移话题,怀酒,你这个人,心思太重。”裴皎不喜欢这样,有什么话都憋在心里,身体能好才有鬼。
见沈怀酒仍不说话,裴皎无奈:“罢了,你不想说便不说,刚才的茶水不多,也不烫,差不多快干了。”
丞相控制了许多,舍不得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。
“有茶渍。”沈怀酒道:“还是换一身吧。”
“外衣跟殿下身上穿的一模一样,不会被人看出来。”
湿衣服穿在身上终归不舒服。
裴皎支起手臂撑着下巴:“不想动,你帮我换吧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
“你耳朵又红了。”裴皎猛地凑到沈怀酒面前,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,柔软,微烫。
裴皎的脸近在眼前,呼吸洒在沈怀酒的额头上,沈怀酒张了张嘴,慌乱起身,差点撞到石桌。
“殿下请自重。”
裴皎收回手:“生气了?”
“我跟你道歉,是我不对。”
沈怀酒耳根红透的模样艳丽极了,他忍不住就动了手,确实很失礼。
也不知怎的,难道是因为年纪大了,不如从前单纯?
除了沈怀酒,他没有碰过别人,上一世太子倒台后,父皇为他纳了两个侧妃,裴皎很少去后院,就是去也只是坐坐,完全没有迤逦的心思。
沈怀酒是他的谋士,更是他的朋友,不是随随便便的无名小卒,对朋友动手动脚,非君子所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