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皎带着一身寒气扑到沈怀酒身上,脸上的血混着水落下,脏了沈怀酒的衣襟。

那个时候沈怀酒太小,不懂感情,只记得有人撞的他浑身疼,原来还有人这般拼命的活着,他不应该草率的结束生命,对不起父母,更对不起自己。

自此之后,他开始关注裴皎的一举一动,努力养好身体,央着父亲把他送入重华宫读书,一切的一切,只想离殿下近些,更近些。

如今总算得偿所愿,他真的很开心,尤其是,殿下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。

——

深夜,无人的巷子中闪过一道黑影,黑影停留片刻,翻身到另一条街上。

安静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一辆马车,从远处徐徐驶来,驾马的车夫攥着缰绳,神情戒备。

“吁~”

马车停在路中央,车夫脸色煞白,紧张的舔了舔唇。

轿厢内传来一个男孩儿的声音:“张伯,怎么了?”

“少……少爷,好像有点不对劲。”风声掠过,车夫回头,一黑衣人站于马车顶上,正冷冷的看着他。

车夫刚要喊,黑衣人动作迅速,刀尖瞬间没入车夫的脖子,车夫的眼睛瞪的极大,死不瞑目。

马车内的人听到动静,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,黑衣人掀开帘子,男孩儿害怕急了,哭着跪下:“你,你想要什么,我都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