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皎落在地上,整理了下衣襟,对着文夫人行了个晚辈礼。

以他皇子的身份本不用如此,裴皎是心虚。

文夫人也没跟他客气,颔首道:“不知六殿下夜闯我儿子的房间,所为何事?”

“我……”裴皎转过头,屋内太黑,他看不清沈怀酒的脸,更无法知道具体情况。

“我不放心,他白日里落了水,我怕他烧的越来越厉害。”

文夫人的目光落在裴皎脸上,又移到沈怀酒所在的黑暗处:“除了落水,他身上还有其他伤,殿下不打算解释一下吗?”

文夫人表现的很强势,她也有这个资格,除了是丞相夫人,她还有诰命在身,比裴皎这个什么都不是的皇子要贵重许多。

之前对他恭敬,大多是因为沈怀酒,如今人昏迷着,自然不必再忌讳儿子的意愿。

裴皎点头:“嗯,是我弄的。”

虽然那个时候不清醒,但确实是他做的,无法推脱。

“殿下承认了?”

“没什么不能承认的,夫人既然问了,想必心里早就有了答案。”裴皎道。

文夫人看向裴皎:“殿下既然承认了,总该有点表示。”

表示?

裴皎顿了顿,不是很能理解:“夫人想要什么表示?”

做都做了,已经无法弥补,若说是想要承诺,大可不必。

他自会保沈怀酒一世荣华,只要沈怀酒开口,想要什么他都会满足。

“殿下既同怀酒有了肌肤之亲,难道不想负责?”文夫人语气严肃,难不成六皇子想始乱终弃?

裴皎愣了片刻,从文夫人脸上看到了嫌弃,就像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