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吃过药了吗?”

文夫人走过来:“怀酒从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药,他身子弱,好的也比平常人慢些。”

沈怀酒一向这样,每次生病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痊愈,裴皎很清楚,正是因为知道,才更加担心。

像今天这样的事,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。

“秋猎为期半个月,半个月的时间差不多能好,夫人放心,我不会放过那个人。”裴皎道。

文夫人沉默了一会儿,道:“殿下是为了自己吧。”

裴皎不好回答,若说不是为了他自己,没有人会信,如果只是中了药,没有遇到沈怀酒,裴皎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动三皇子。

但沈怀酒因此病重,他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
“为了我自己,也为了怀酒。”

“连日赶路,又守了大半夜,夫人想必也累了,夫人去休息吧,这里有我。”

文夫人没有拒绝,叮嘱道:“殿下也要小心身子,刚才进来的时候左腿虚浮,想是受了伤,这里有些伤药,殿下拿去用吧。”

请大夫的时候,怀酒专门嘱咐拿些金疮药,因着是来秋猎,怕万一出点什么事,倒是提前准备了,当时她没有多想,直到看到裴皎,再回忆起来就变了味。

自己病着,心里想的却都是别人。

文夫人也很无奈,沈家一门向来如此,认定的就不会改变。

她跟沈卓从来没有想过给沈怀酒张罗亲事,怕耽误了他的身子,对于她这个做母亲的人来说,沈家有没有后嗣不重要,只要她儿子好好的,让她做什么都愿意。

所以在她得知沈怀酒心悦的是一个男人的时候,文夫人没有愤怒,也不想去反对,只要沈怀酒开心,就算终身不娶都没有关系。

六殿下人不错,对怀酒也好,唯一不好的是他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