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坐着,我自己来就行。”裴皎接过,当着外人的面没有多说什么。

段星河看着沈怀酒的举动,扯开嘴角笑了笑:“沈公子莫急,六殿下身康体健,淋点雨不算什么,倒是你,郁结于心夜不能寐,怕是经常心绞痛到无法入睡。”

沈怀酒若单单只是弱症,不会如此。

裴皎看向沈怀酒:“郁结于心?”

沈怀酒不敢与裴皎对视,有些心虚的错开。

“这不是什么大问题,我开几副安神药,喝上几天便好了,只是这心绞痛……”段星河顿了顿:“这心绞痛恐怕已经有一段时间,本不难治,难就难在沈公子还有其他病症,药性相冲,不能一起服用,而单治一种,另一种势必会更加严重,危及性命。”

“可有其他办法?”裴皎问。

段星河摇头:“目前没有。”

“我只能先研制出汤药,减少沈公子的痛苦,减轻些症状,延缓发作时间。”

若是早上几年或许可治,拖的时间太长了。

“太医也是如此说,只能延缓,不能根除。”裴皎道,段星河的神医之名并非浪得虚传,尽管如此,还是无法治愈。

难道沈怀酒当真寿数不永吗?

如果连段星河都不行,那还有谁能救他?

“殿下莫急,现在不行,不代表以后不行。”段星河见他脸色沉了下去,心中惴惴,别看裴皎面色和善,看着很好说话,实际上生气起来非常恐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