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皎被恶心到,闭着眼睛眼不见为净,那感觉就像是被一条蛇缠住,冰凉黏腻,他紧紧咬住唇,下一刻裴麒掰住他的下巴,强迫他张开嘴。

裴皎恨不能剁了他的嘴,耳边突然炸开一道剧烈的声响,裴麒松开了对裴皎的钳制,软软的倒在他身上。

裴麒身后,沈怀酒手里拿着一把椅子,椅子缺了条腿,显然刚才的动静来源就是这把椅子。

沈怀酒把裴麒扒拉到一边,看着躺在床上的裴皎,眼睛红了一圈。

裴皎脸上都是笑意:“哭什么,我又没死。”

沈怀酒的手有些发酸,胳膊又冷又涨,他稍微缓了一会儿,把裴皎从床上抱起来:“殿下受苦了。”

“你的力气真挺大的,明明经常坐着,怎么练的?”

裴皎不想提刚才的事,更不想沈怀酒难过:“我还没用晚膳,你应该也没吃吧,快点回去,我饿了。”

“好。”沈怀酒点点头,回答刚才的问题:“力气是天生的。”

他先给裴皎穿好衣服,然后才整理自己,刚整理好,屋门就被人一脚踹开,不久前刚被裴皎踹过,本就摇摇欲坠,这下直接从门框上飞了出来,撞在屏风上,声音震耳欲聋。

敏言从外面跳进来:“公子,殿下,你们怎么样?”

屋内一片狼藉,敏言看了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太子,眼尖的发现裴皎脖子上有块咬痕,摸摸鼻子不说话了。

来晚了,六殿下被欺负了!

公子不会杀了他吧,眼神好可怕!

“老爷等在外面,公子跟殿下先回去,剩下的老爷会处理。”

沈怀酒顿了一下:“殿下这般出去会被父亲看到,可以吗?”

“没事啊,反正沈大人早就知道,就怕他心疼你,自己都受伤了还要抱着我。”裴皎侧过头,把脸埋在沈怀酒怀里:“走吧。”

“父亲不会那么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