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夜亭一默,抬手去擦杳杳的眼泪:“你爷爷已经尽力了,怪我自己摔得太惨。你不要乱想。”
杳杳哭势稍止:“真的么?”
左夜亭点头。
纵使是老野人在他身上留了后手,他也只能认命。人都死了,还能怎样呢?恩债两清吧。
低头瞅了瞅被小野人哭湿的衣襟,左夜亭忍俊不禁:“你的眼泪未免太过汹涌,看,我衣服都湿透了。”
杳杳吸吸鼻子,拿袖子给他揩了揩衣服。发现揩不干,又扒开衣襟,想要把他身上穿的里衣脱下来。
左夜亭:“……”
按住小野人豪放的手,左夜亭道:“你做什么?”
杳杳道:“我帮你换一件。”
左夜亭:“……不用了,就湿了一小块,我跟你开玩笑的。一会儿就干了。”
杳杳脸一垮,指责他:“你不乖。”
“……”
不乖?为什么一下子就冒出这样的词!
左夜亭噎住。
接下来,更发生了一件令人目瞪口呆的事。
杳杳摁住虚弱无力的左夜亭,强行扒下其里衣,又拿了被子先给他裹上,这才跑去衣柜里慢悠悠地找衣服。
找来衣服给左夜亭换上后,杳杳蓦然问道:“你让人把我阿爷埋好了么?我想去看他了。”
左夜亭语调温和:“我等会儿问问萧择。”
杳杳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