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择紧随其后。
一进去就发觉不对劲,室内弥漫着一种不知名的香味,萧择下意识捂住口鼻:“这是什么味道……”
“催眠香的味道。”老太监用尖尖的嗓音回答他,又指使道:“萧侍卫别愣着了,快去开窗呀!”
看着用手帕掩住口鼻的太后和老太监,萧择顿时恍然,忙去开窗通风。
而此时此刻的左夜亭,已被催眠香放倒,合着双眸静静躺在那儿。这催眠香的效力太强,连小白球都给熏晕了。
太后坐在榻沿,拾起左夜亭手边的那把小匕首,细眉紧蹙。
生怕左夜亭还藏有别的利器,太后竟不顾仪态地去搜左夜亭的身,甚至还连整张床都翻遍了,可最终也没有搜出其它的尖锐之物,只在床的内侧找到一支玉笛。
太后瞅着有些眼熟,便将玉笛拿在手上细细看了看。如果没有记错,这支笛子是左夜亭小的时候,她给他买的。那时候左夜亭特别喜欢吹笛子,她把这支笛子送给他时,左夜亭高兴了一整天。后来……由于左夜明被送进皇宫做了质子,她内心阴郁,对左夜亭的态度也变得极差,动辄又打又骂。
有一次,她撞见左夜亭坐在树下吹笛子,当时就火冒三丈,不仅抢了左夜亭的玉笛狠摔在地上,还痛骂他:“你哥哥替你去受罪,你还有闲心吹笛子!”
从那以后,她就再也没见过这支玉笛,更没见过左夜亭吹笛子。
她不知道,她当年一气之下已将这支笛子摔裂了,并且还碎了几块,是左夜亭偷偷捡起来粘好的。此后,这笛子又被摔了一次,是左夜亭被打落悬崖时,从他身上掉出来的。
如今这支笛子已布满裂纹,不复如初。
太后微微仰面,使得快要浸出的眼泪倒流回去。
稍微平复了心绪,太后便命人取来一些更宽更厚、韧性更强的缎带,将左夜亭的双手分别固定在床头两侧,拴得牢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