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瑾点头,“嗯。”
秦惜珩心里一紧,说话也不觉加快,“你要回梁州了?”
赵瑾道:“两个月了,臣该回去了。”
秦惜珩再问:“这次拨给剑西的军饷和粮草有多少?”
赵瑾不知该如何对她说,只得含糊搪塞道:“撑到秋天总是够的。”
秦惜珩略是诧异,“才到秋天?”
赵瑾道:“朝廷自有安排,总不会短了剑西的吃穿。”
秦惜珩道:“我也想去梁州。”她不给赵瑾说话的空隙,又字字强硬地说:“我要跟你一起去梁州。”
赵瑾眼中闪过错愕,随后道:“公主不要赌气,梁州贫瘠,不比邑京这般繁华,之前公主不是已经答应留在京中吗?”
秦惜珩认真地说:“我没有赌气,去梁州也绝不是要做谁的眼线,我只是很想去。”
赵瑾左右不了她的决定,便旁敲侧击,“皇后只怕舍不得公主去那么远的地方。”
秦惜珩道:“你说了,我不是为任何人而活。既然这样,我为什么不能有我自己的选择?”
赵瑾哑口无言。
秦惜珩又笑道:“你总这么排斥我做什么?我是洪水猛兽吗?”
赵瑾如芒刺背,苦笑道:“臣不敢。”
秦惜珩道:“但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。之前在猎场未经我同意,就摘了我的鞋袜,今日也是,我同意你抱我回房了吗?赵怀玉,我看你浑身是胆,敢得很啊,连父皇也不怕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