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瑾越发不知该解释什么。
秦惜珩看着她这一脸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憋屈样,不觉笑出了声。
赵瑾见她此时情绪还不错,于是趁机道:“有件事,臣想请公主手下留情。”
秦惜珩问:“什么事?”
赵瑾道:“臣听说,公主今天罚了不少府中的下人,所以臣斗胆请公主高抬贵手,不要再追究他们了。”
秦惜珩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,问道:“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罚他们?”
赵瑾道:“人都喜欢说三道四,倘若真要一个个追究,那就没完没了了。臣都不在意什么,公主也不必为臣出什么气。”
这出笑柄早就在邑京传开了,秦惜珩想到在长春楼看到的那出戏,鼻间酸涩再起,她带着些颤音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赵瑾见她眼圈发红又要落泪,笑了笑说:“臣自知有错在先,不怨公主。外面的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,臣不日就要回梁州了,也没必要计较这些。”
秦惜珩哽着声说道:“你这个人,对谁都是一副笑脸吗?”
赵瑾道:“天子脚下,诸事都要小心。况且臣手上还有兵,倘若言谈举止落人口舌,岂不是百口莫辩?”
秦惜珩平复下情绪,看着她道:“如果是这样,那么从今日起,你在我面前不用有任何防备。我说了要保你,就一定会真真切切地保你。”
赵瑾微笑,“臣多谢公主。”
“你今晚别走,就睡外间的榻上。”秦惜珩说完,似觉得自己太过强硬,又小声问道:“好不好?”
赵瑾道:“臣的晚课还没做,公主见谅。”
她拒绝得如此明显,秦惜珩也不好再留,“那你早些休息,不要熬到太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