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住进东院,全是因为秦惜珩染病,她不能视若无睹。如今秦惜珩的病已经痊愈,她便没了继续住下去的理由。
况且范棨今日提醒的那句话,不能不说是个无法更改的事实。倘若继续这样下去,她会愈加迷惘,秦惜珩也会对她越陷越深。
可现在的剑西还仰仗着秦惜珩来出力,明天更是与郭汗辛有一场谈判,不管是论情还是论义,赵瑾都做不到与秦惜珩划开界线。
她烦闷地叹了口气,更加陷入两难。
午膳时,秦惜珩见赵瑾戳着碗里的饭粒并不动筷,关切道:“怎么了?章之道上午对你说什么了?”
赵瑾摇摇头,竭力掩藏心事,说道:“臣只是想到明天与郭汗辛的谈判,不知道能不能顺利。”
秦惜珩笑道:“有我在,你怕什么呢?”
赵瑾看着她这样和煦的笑意,心里愈发过意不去,只得低下头赶紧扒饭。
“怀玉。”秦惜珩这时叫她一声,说道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今天上午你离开的时候,我看着你的身影,忽然就想,如果这病能一直不好,那就好了。”
赵瑾握着筷子的手指一僵,强颜欢笑道:“公主说什么呢?”
秦惜珩道:“我的病好了,你就要回北院了是不是?”
屋子里倏然一片宁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