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几日,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,赵瑾穿了身轻便的骑装,大步走来秦惜珩的屋子。
秦惜珩看她这身装扮,又瞧她脸上神采奕奕,好奇道:“怎么了?”
赵瑾道:“臣之前不是说,要带公主去大鄣山踏春吗?”
秦惜珩愣了愣,问道:“不是说要等到四月?”
赵瑾笑道:“今年的春好似比往年要早一些,这个时候的大鄣山全是新绿,很好看的。公主快换身衣裳,咱们现在就去。”
秦惜珩有些犹豫,“你的伤还没好全。”
赵瑾道:“结痂了,公主不是都知道的?没事,这点伤于臣而言,无足轻重。”
她能主动这样,倒是秦惜珩没有想到过的。一旁的凝香见状,赶紧问秦惜珩:“公主,婢子也给公主挑一身轻装?”
秦惜珩见赵瑾这一身的藏青色,便对凝香道:“我记得有一件天水青的,就拿那套。”
从梁渊侯府至大鄣山,多不过一个时辰的车程。秦惜珩一个人坐在马车里闷得慌,于是与赵瑾并排着坐在外侧,一路说话。
那日的后来,是以秦惜珩主动避开话头落的幕,赵瑾心中虽然为难,但暂时并未从东院南厢房搬出。她们依然每日同吃,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“臣有一位拜过把子的大哥,在大鄣山上发现了个弃用的草屋,自那之后,他就把那草屋修整打理,变作了一个散心的去处。再后来,他觉得就一个草屋立在那里,孤零零的,于是又自己开田,种了点果蔬。臣闲来无事,或是心里烦躁的时候,就喜欢去他那里蹭顿饭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