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看了。”他把东西推给孙通,“你回头对一下就行了。”
孙通道了声是,便带着两本簿子去了自己屋中。
姜众烦乱地进屋,又听到有人叩门,他不耐烦地问了一声:“谁啊?”
“监军使。”外面是王晋在说话,“是小人。”
姜众开了门,问他:“怎么了?”
王晋回身看了看后面,便一脚踏进了姜众的屋子,赶紧关门。
“监军使,咱们就一直这样吗?”他不安地看着姜众,“方才我见你连军册和账簿都没看,这……这能行吗?万一宁相那边催问,那可怎么办?”
“能怎么办?不怎么办。那仪安公主是个什么性子,你之前难道没有听说过?那可是皇后从襁褓里亲手养大的,一应住行堪比嫡出,是个连宁三公子都不敢招惹的主儿,就连太子也管不了。你说,是你和我硬,还是她硬啊?这事咱们要是敢开口,她就能直接要了你我的小命。咱们赔了命没得活,可你觉得有谁会真的罚她什么?”
姜众叹了口气,“有这么个祖宗在,咱们别说是监军,现在就连军营的大门都进不了。我也是倒霉,被派来这种穷山恶水鸟不生蛋的地方也就算了,这一天天的,连顿像样的吃食都没有,日日都是馒头清粥配酱菜。”
王晋道:“可之前不是说,公主与赵侯不对付吗?怎么这次看着,全然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?”
姜众在他头上一敲,“你也不看看公主大婚都多久了,就算是养条狗,几个月下来也该有些感情了吧。况且像赵侯这样的纨绔,早就阅女无数,自然能将公主哄得服服帖帖。”
王晋愁眉苦脸道:“若是如实对宁相讲,就要被公主弄死,若是什么都不讲,回头就要被宁相弄死。左右看来总是逃不过一个死!我原本还以为是个好差事,谁知道是这么个吃亏不讨好的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