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之道叹了口气,“那就全凭侯爷定夺吧。”
赵瑾谢过他,转头便将这份名单给了秦惜珩,“你看看,有什么人是可以拿出来用的。”
秦惜珩逐个看完,倒翻回前面的某一页,把上面的这个名字指给赵瑾看,“你看这个怎么样?”
这一页上的人犯名叫何光金,因欺诈偷盗被抓,如今已有五六年了。
秦惜珩道:“郭汗辛不是说那几亩田是他骗来的吗?既然这样,不如在这中间加上个人。”
赵瑾顺着她这想法往外延伸,盘算着道:“若是这个何光金先骗取了田契,再将田契转给郭汗辛,那么郭汗辛也是被蒙骗其中,这件事就不能全然算在他的身上。”
“没错。”秦惜珩又瞥了一眼何光金的犯事记载,“非常之时,非常之法。反正他入狱也是因为欺诈,只要不是死刑,再多这么一个罪名也无妨。”
“好。”赵瑾将名单合上,“就这么做。”
驿馆内,王晋慌不迭地跑来,忍着急躁小声对姜众道:“监军使,那几亩田不是郭汗辛侵占的!”
姜众一愣,问他:“怎么回事?”
王晋道:“敦庭县衙查了这事,现在真相大白。当初先是有个人骗了那几亩地的田契,后来才将田契转卖给了郭汗辛。这人六年前因偷盗进了敦庭的牢狱,事情闹开后重审了一遍,这才全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