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辙道:“鞑合送亲的使团要来了,父皇让我接待他们。”
他忧心忡忡,不为别的,正是因为这份差事看着有些逾矩。
这种接待外邦的要事,向来都是由储君或者首辅来做,而今楚帝将这事情放在他身上,也不知道会不会引来秦潇的忌惮。
秦佑动动脑子就知道他在愁什么,笑道:“三哥,这可是事关国风脸面的大事,父皇器重你呢。”
“嘘。”秦辙左右看看,小声道:“你莫要乱说!”
他一贯就是这么胆小警惕,秦佑早就见怪不怪了,遂笑了笑,“要不我晚上请三哥喝酒,看看能不能帮帮三哥什么?”
“再说吧。”秦辙赶紧摆摆手,多一刻也不敢停留,“我先去一趟鸿胪寺。”
他说走就走,秦佑看了几眼,也不再逗留,提起衣摆跨过了门槛。
楚帝正握着朱笔批红,余光看到他来,头也不抬说道:“近来课业可有荒废?”
秦佑道:“有父皇这样念着,儿臣不敢怠慢。”
楚帝放下朱笔,对他道:“中州道多矿,可如今上缴的矿税只有不到三十万缗,你觉得,这事要怎么做?”
秦佑道:“此事儿臣早有耳闻,正巧也想到了一个法子,只是不知可不可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