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昉摇头,“无事,昉儿要照顾父皇,等您能下床走动了,昉儿便回江南了。”
“回江南?”崇文帝言语缓慢,问着她这话里“回”的意思。
“是,阿罗他们都还在江南,她受了伤,昉儿回来时她仍在昏迷中,现如今也不知道情况如何,昉儿想回去看看她。”
“你跟介林家的女儿关系不错对吗?”崇文帝微侧身子,问明昉。
明昉颔首,给崇文帝倒了一杯热茶润喉,“父皇是有什么想问昉儿的吗?”
崇文帝很轻的点了一下头,“她武功很好吧?性格怎么样?你梅叔叔说,她是个很会算计的人,身上杀气很重,眉眼里常年染着霜,朕想听听你怎么说。”
“阿罗她很好,在镜庄时,她为了保护我们一个同伴运功震碎了自己的心脉,后来重塑时,把仅有的三粒药丸留给了我、玉如意和孟清月,”明昉垂了垂眼,“她的武功很好也很怪,算得上奇异,我从没见过有人运功时周身能散发出妖冶的暗红色光芒,玉如意说,那是透骨禁术。我跟她相处这几日,发觉她是个面冷心热的性子,为了朋友、同伴可以奋不顾身。她从来没算计过我,虽然她身上杀气很重,但是平日里她很安静,不是很爱说话的样子。”
崇文帝听着明昉评价这一通,感慨道:“为了朋友同伴奋不顾身……这还真像她父亲啊。”
帝王的眼眶泛红,像是想起了什么,他又叹出一口气,没有再多说。
沉默片刻,明昉突然正了神色:“父皇,昉儿有事要同你说。”
崇文帝看她,示意她说。
“我们在镜庄里,遇到了行王令,听玉如意说,他们当时在林城也曾遇见过手持行王令的人,镜庄的那位张夫人,说……是皇叔让她将我们引过去,要她困死我们。我本来想回宫就同您禀报的,见您身体有恙,总觉得要缓缓再说。”
明昉从小懂事,崇文帝也知道她是怕一回来就说再惹得崇文帝急火二次攻心。
“好孩子,父皇已经猜到了。”崇文帝平静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