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风吹过,激的她出汗的脖颈及后背泛起冷气,恰在此时,那树后又传来声响,她直接甩了手中金针出去,刹那间树后传来兵器与金针碰撞的响声,紧接着,一个人影从树后闪了出来,熟悉的声音传入殷罗耳朵里:“杀气怎么这么重。”
殷罗看清来人那一瞬间心里翻了个白眼,“你鬼鬼祟祟躲树后面干什么?我不是让你在草屋好好休息吗?什么时候来的?”
池临静在树前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,微微仰头看她,“你第一次爬的时候我就到了,看你兴致正浓不好打扰,故此才没出来。那草屋里闷热,还有蚊虫飞来飞去,加上白日里睡多了,我实在睡不着,就想来看看你怎么上这悬崖,原以为你会想点聪明法子,谁料你竟……”
不等池临静讽刺的话说完,殷罗朝他走来,边走边截了他的话,只道:“这山间碎石那么多,周围也没有能借力的藤条,我除了徒手攀爬别无他法,不如聪明的摄政王殿下您来帮我想个好办法?”
池临静望了她一眼,示意她在自己身旁坐下,“先歇息歇息,一会儿去从石壁另一侧看看。”
爬了半天的殷罗也累了,就没再跟他对着干,在他身侧坐下,才道:“另一侧?这石壁那么长,走到另一侧只怕得日出时分了。”
“总比留在这无路可走的地方好。”
殷罗颔首,打量他一眼,在看见他围着的那粗布披风时皱了皱眉,这人最爱干净了,眼前这披风脏兮兮的,他是发了什么疯才肯穿上?下一秒,殷罗停止了鄙夷,她看见池临静那隐在衣袍下的手白的透明,她下意识伸手把上了他的脉。
微弱似无。
池临静朝她看过来,面不改色问了句:“怎么了?”
殷罗松开他手腕,摇了摇头,什么也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