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名青年又是何人?竟能与那奇才相仿?
池临静当然没有忽略徐三津的目光,他隔着面具对上徐三津的打量,神态却没有丝毫的变化,他无比平淡的回望这在大梁受敬重的大理寺卿,像是在凝视一块石头。
徐三津的眉头微微皱起来,他身居高位多年,虽不因职位自傲,但心中稍稍还是有些自得的,在这大梁境内,寻常的男女老少,哪个见他腰间悬挂的那一块大理寺卿令牌不拱手行个礼意思意思?
这青袍男子气质罕见,想必不是不懂礼数之人,可若这么说,徐三津便更疑惑了。
不是不懂礼数,那便是很懂礼数了。
难不成他认为以自己的身份来看,压根不需要将徐三津这个大理寺卿放在眼中?
如果真是这样,那眼前这青袍公子是何人?
逐渐成型的疑问刚盘旋在徐三津脑海里,殷罗问向聂人犀的话就传入了徐三津的耳朵里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“聂少主,你不是去处理听闲楼事务了吗?怎么得空跟着大理寺的队伍来这白河镇找我们了?”殷罗想起他们三人还因为刚进镇子时受不了这恶臭而寸步难行,可在她印象中一向娇气的聂人犀现在却面带微笑,仿佛一点儿也闻不到弥漫在空气中的味道,她不免存疑,环视周遭笔直站立的大理寺刑探们,他们模样也如常色,便紧接着问了一句:“你闻不见这白河镇中的臭味吗?”
聂人犀装模作样地不好意思般笑了笑,“听闲楼的事我早在月半前便解决好了,只是当时见阿夜传信闻得你们在灵州那偏远地域,从上京到那处要费不少时间,我就没着急,这不,阿夜一说你们到了梧州,我很快就赶来了。至于这白河镇的臭味我为什么闻不见,还要多亏了徐叔父,离京前特意叮嘱我在听闲楼中带些能够屏蔽气味的丹药,果然派上了用场。”说完他不忘偏头看了眼徐三津,神色里的讨好意味都快溢出来了,殷罗都从来没见他这般望过池临静,心道一句爱情使人变样这话不错,聂人犀打的这算盘恐怕远在孤山的玉如意都能听见,可不就是见无法从徐揽云自身作为切入口,改法子讨好人家爹了吗?
殷罗面露鄙夷。
池临静笑而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