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徐三津没将聂人犀这么明显的讨好放在眼里,他挥手指挥刑探们,面上神色刚正肃穆:“五人一队,巡查白河镇中各处街道,若遇见未染毒的百姓,将他们带到这里,除此之外,这镇中的一切,无论是粮食、水,还是一草一木,甚至房屋墙壁,都不要乱碰,一旦有什么突发情况立刻向我汇报,若遇见什么行迹可疑的人,便抓捕过来,但切莫伤害其,以免抓错没法交待。”
“是!”刑探们的声音整齐划一,回了这一句后便五人一列分散行去镇中各处了。
徐三津这才翻身下了马,没了手下在场,他那端着的架子都好转了许多,他大踏步走到殷罗面前,又是端详一眼,忽然平身朝殷罗拱手道:“老夫多谢殷姑娘了。”
殷罗见他莫名其妙整这一出,她神色也变得莫名其妙的,皱了皱眉又舒展眉头,“谢我?”
谢她什么?谢她先来了这白河镇让徐三津有了点安全感?别扯了。
徐三津面上流露出那种长辈看小辈的关怀和自豪,不紧不慢的回答着:“自然是谢殷姑娘曾在留思楼中救下老夫的爱女云儿。”
这解释似乎很是恰当,不过殷罗也没把徐三津的谢意当回事,她敷衍的回礼拱了拱手,“不用谢,应该的。她是我的好友,总不能让她死在我面前。”
话糙理不糙,但她言语这样直白,令徐三津微微有些不知所措,他思考过后讪笑两声,又开启新的话题:“你们来的比老夫早些,可发现什么线索了?”
一谈论正事,殷罗便没刚才那样冷漠,她回望徐三津,看了眼泗子亓,在得到泗子亓点头同意后她道:“此次白河镇之事并不简单,有人从芝鱼仙宫中偷盗出了邪骨人环。”
“邪骨人环?”徐三津皱眉垂眼,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这物件的记忆,“可是百年前由前朝皇帝异骨所制作的那邪门玩意儿?老夫记得,上一次白河惨案,河面鱼死,镇上人亡,引发物就是这邪骨人环……”
他语罢,看向泗子亓,微微含笑,“听闻上一次白河镇发生此事,是你们芝鱼仙宫中的人亲临这地界,取回了邪骨人环。”
“是。”泗子亓颔首,“我接到小澜传信寻我宫中叛徒,既到此地遇此事,便当效仿前辈之举,平这白河之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