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临静轻咳一声,“这可不怪我俩。”
殷罗立马接话:“是你自己光算账不吃的,我们以为你吃饱了。”
“我他妹的……”在殷罗逐渐变得凶狠的视线下,聂人犀强迫自己改了口,他面上挂起僵硬的笑容:“看你们吃的开心我就很开心了。”
殷罗满意的点了点头,抱胸侧开房门,回隔壁自己屋了。
池临静看了聂人犀一眼,不顾他的暴怒,拂袖慢悠悠的沏上了茶。
不是那风灵苦丁,而是那看起来清香至极的三山玉叶,看着那氤氲的茶香徐徐升起,他的神色越发平静,只是眼底越发深沉了。
夜二比他们先进城一步,打探了不少消息。除了明昉和亲、闻亭儿狠心杀祖母这两个消息外。还有一个,便是有关殷罗所说的那在麒麟木丢失那一日,曾经在上京城出现过的戏班子,它销声匿迹十三年,而今终于凭空出现在苹都,未见班中一人,只贴了宣告全城告示,说班主云游路过苹都,恰逢武林剑会,想为这盛事添一些喜气。
余下的消息就又没了,也没说要在哪儿搭台唱戏,也没说要唱什么曲目,他们就像风一样,吹来一瞬间确实是吹来了,但吹走后就让人分不清它到底有没有吹过来。
且夜二打听的消息中还有一条,有人说这戏班子名字很是怪异,竟然叫做蚍蜉。
寻常戏班子起名大多就是什么牡丹班、杨柳班,再高级点的叫什么阳春班,能进皇宫唱的也就只是叫梨园班。池临静活了二十年,还没听说过会有戏班子叫做“蚍蜉”的。
蚍蜉撼大树。
他们是哪个蚍蜉?又是想撼动哪一棵大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