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夜,你怎么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?冲着裁缝来又怎么了?她不是一直在查这件事但是没有突破口吗?眼下这蚍蜉班送上门来,岂不是正好如我们所愿?再说了,这蚍蜉班跟大梁至宝还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,”聂人犀朝两人看似精明的眨眨眼,接着道:“不如明日我们就果断出击,去见一见这蚍蜉班的班主!”
殷罗若有所思的偏了偏眸子,拄着下巴看向木窗外已笼上一层朦胧暗色的街道。
先是一出《黄尘案》,改编了十三年前那场旧事,迎着天子威严唱到皇宫外,紧接着麒麟木便丢失了,时至如今各方势力硬是没能捞到半分有关这遗失的至宝的线索。
如今又要在这即将举行武林剑会的苹都城内搭戏台,想唱这不知戏词的《隐象录》,蚍蜉班到底安得什么居心?
仅一个神秘的戏班子,能做到既不畏惧崇文帝,还清楚掌握着殷罗等人的行踪吗?
答案是肯定不能。
她眼神放远,脑海中浮现出玉如意第一次同她讲述这蚍蜉班的画面。
大梁设得许多关口,进出上京并不是件容易的事。这蚍蜉班在唱完那一曲《黄尘案》之后凭空消失,御林军搜寻几日都毫无线索,已算十分神秘蹊跷。但深想起来,若是蚍蜉班做了足够的筹划,那打通关卡离开上京也有可能。
又或者《黄尘戏》之后,他们并没有着急离开,而是留在上京等风头过了才走,一个戏班子总共也就那么多人,做好伪装、分散逃遁应当不是什么难事……
可蚍蜉班现下仍然被安泰司通缉,怎么就敢明目张胆的来苹都开戏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