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殷罗蹙眉,看向聂人犀,问道:“上京城中街坊告示牌上有关这神秘戏班子的通缉令可被撤了?你离京的时候注意没有?”
聂人犀不假思索回答:“都不用我注意。不光通缉这戏班子的告示没撤,还日日都有御林军守在上京城中那几家红火的戏班子周围。前半月有个从嘉州来上京的盐商住进了我们听闲楼,这盐商爱听戏,我早起就差了大掌柜的去请京一班过来,到午时才回,听说是被御林军刁难了很久,砸了几十两银子才得官家应允。”
殷罗闻言点点头,心道果然,对于麒麟木丢失这样的大事,崇文帝及宫闱众人都会警惕很久。那这样一想就更不正常了,听夜二方才那话的意思,这蚍蜉班在大梁境内是有些名气的,既然有些名气,崇文帝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,又是什么原因?
是崇文帝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力,还是蚍蜉班太过于善于藏匿?
将所有的猜测中和起来,若说此次蚍蜉班在试剑客栈搭戏台不是冲着殷罗来的,殷罗自己都不信。直觉告诉她,这背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盘,只要她能抓住机会,就将窥见她苦寻多年的真相。
池临静这几日面上虽然不显愁容满面,但殷罗看得出,他眼神里已有不少倦意和着急,那六名绝杀密探自打从南夏回到他身边,一种莫名的压力就笼罩在了青袍公子头顶……
她猜得出,南夏小皇帝池不愚的身体可能越发不好了。
无论是为了麒麟木还是为了十三年前那场旧案的真相,这蚍蜉班都是个突破口。
所以,明日是个难得的契机,一切都好好谋划。
思及此,她猛地一拍桌子起了身,望了两人一眼,转身直道:“回房睡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