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将目光落在手里握着的手机上,迟疑着又开了屏。
在这个大家都千防万防、各种给手机加锁、生怕被查岗发现什么的年代。
布鲁斯的手机解锁里,早早就主动录了我的指纹,一整个就是坦坦荡荡。
就说查岗这个事情,这其实是很复杂的一个话题。
如果说真的查出有不对劲的地方了,很影响观感,会吵架。
如果说没查出来什么,也会怀疑是不是对方隐藏的太好,主动给查是不是什么反侦察环节,同样会产生不良影响。
但问题是,我对这家伙的手机内容,一点也不感兴趣。
这是真心的。
毕竟光是平时看着他聊天框里的头像,就已经能够想象他手机里都是什么东西了。
每次看着那个修车工具的头像,我都感觉自己像是在,在和什么万能工具百宝箱咨询问题。
他要是能养的起鱼,那可真是谢天谢地了。
同样的,布鲁斯也有同样的心情,他也对查我的手机提不起半分的兴趣,甚至本能地抗拒和排斥。
因为我的头像,是英伦管家阿尔弗雷德。
我会误以为对面真的是什么修理咨询小程序,习惯性地已读不回,忘了布鲁斯这人。
他好像每次看着我的头像也都心情复杂,随着消息的发出和头像的闪现,不断地积攒着叛逆期的怨气。
来啊,互相伤害啊。
将偷录视频的罪证删除得干干净净,我沉思片刻,还是鼓足勇气,安慰自己别怕被创,划到备忘录寻找线索。
锁屏是随手照的韦恩庄园照片。
壁纸是亲手改造的豪车。
一堆APP,要么是数学竞赛,要么是大学公开课,要么是汽车的修理大全,要么是金融股票市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