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吧,布鲁斯,那个阴暗内向逼布鲁斯,他会当着我的面露出这种表情?
不过仔细回想一下,今天被乱七八糟变化击中的不止是我,还有这人。
被什么编辑部折磨了10年,又在今天忍受结扎之苦,但是却没有得到大家的安慰和关怀,妥妥一只败犬。
怪可怜的。
我酝酿了下,准备开口安慰他:“你——”
我的话停下了。
比他露出低落表情更邪门的事情出现了。
布鲁斯没有说话,探身,突然伸出胳膊抱住了我。
他把下巴枕在我的肩膀上,抽了口气,随后安静了有好一会儿。
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轻轻的呼吸声。
我最勇敢的青梅竹马,你怎么了?
我愣了一会儿,虽然对于这种事情没有什么经验,但还是回忆着见过的画面,学着抬手,一下下、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。
我不太清楚该怎么安慰人,毕竟过去的十八年里,也没人安慰过我。
上次看见和安慰有关的,还是2个月葬礼上,我母亲家族的某个大人拍着她家小孩儿后背,哄着他别哭。
学了,用了。
好像有点用?
布鲁斯的身体渐渐没那么紧绷。
他的声音很轻,终于开口说了话:“...你可以住在韦恩庄园。”
有了他这副姿态,住不住在庄园,反倒没什么让人想借题发挥的心情了。
我欲言又止:“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。”
肩膀压着的重量一轻,布鲁斯垂眸瞧了我的脖子一眼,随后松开了抱着我的手,从口袋里拿了个小药盒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