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鲁斯偶尔会和我说,一直以来我看着他们的眼神都毫无波澜,像是一摊冰冷的湖水,让人直皱眉。

我说那是因为我视力不好,还偏面瘫,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怪我,想嘲讽我就直说。

现在换我和‘她们’失焦灰败的眼神对视,我自己竟然顿然生出了怪异的毛骨悚然感。

我不自觉地攥紧了手,猜测我应该再说点什么,但又一时哑言,失去了去思考和组织语言的能力。

你们好,我是18岁的阿德琳。

我好像确实很喜欢阿尔弗雷德,我不要瞒着他。

她们在摇头。

我屏住呼吸,不敢去看阿尔弗雷德的脸,缓缓地低下了头。

他怎么不说话。

他不会现在就要跟我分手,然后把我踹下去吧...?

我心酸地咬了咬牙,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漫长过。

他松开了牵着我的那只手。

然后我的脸突然被捧着抬起,和他对上了视线。

阿尔弗雷德的手又大又暖,他的目光依旧,从没对着我露出过什么失望和厌恶的表情。

他的指腹在我的脸颊上轻轻摩挲,问我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哥。

我和我哥也不是没有过和平相处的时候,只是那有点太久远了。

我依稀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,他会挡在我身前替我挨打,还扭头安慰我不要怕。

但那太久了,久到后面全都是讨厌的经历和回忆。

我不会因为那轻飘飘的一次感动,就对更多的糟糕现实过往不究。

这个问题是肯定的,我讨厌他。

就算没有猫头鹰法庭发布的任务,我也会找到机会,去黑门监狱亲手杀了他。

我抿着嘴点头,碍于阿尔弗雷德正捧着我的脸,低不下去头,只能被迫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