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后面,她玩味地看向樱。

因为甚尔他说过自己不是咒术师,而没有生得术式和咒力的人在禅院家……是蝼蚁、是有罪的废物。

……眼神变态得像是在看死物。

脑海中回荡纪真的话,樱突然感到一阵眩晕,手附上额头。

虽心中对甚尔的过往早有猜想,但现下真正听到纪真对其确切的形容,她方才意识到自己早先对前者经历的揣测是多么浅薄。

她甚至有些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公寓。

站在已日渐代替校内宿舍成为定居场所的门前,竟能让人看着熟悉又陌生,樱迟迟没有拿出钥匙开门。

禅院甚尔于樱讲,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四个月以来所相识的人里,接触最深但双方同时又都一直互相留有距离的存在。

朝夕相处中哪怕有端倪可见其的非同寻常,樱也不甚在意,有些事情是作为忍者时就要学会看淡的,尽管这并不意味着她会不关心甚尔的安危。

眼角倏的一冰。

“嘶——”樱被冷的颤了下,往身侧看去。

搞恶作剧的正是甚尔,他真是仰仗着自身的天与咒缚而有恃无恐,穿着单绒的家居服和拖鞋就往外跑,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,手腕上还挂着购物袋。

嘴咧开,笑着问樱:“发什么呆呢?”

说完就利落地推开两人面前的大门,顺道把樱给挤进了屋。

感觉过程像是被野猪拱了一道的樱赶紧扶住墙壁,什么千丝乱麻的郁结情绪都被这下给创了个干净。

扪心自问,这个在纪真口中就差徒手撕大象的禅院甚尔,真的需要她担心吗?

呲——

被腹诽的甚尔驾轻就熟地在榻榻米上盘腿一坐,打开一罐汽水,紧接着从购物袋里掏出一包鱿鱼干就咬了起来,过后还要再拍拍自己旁边的空位,抬头看着门口的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