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回说得清晰些,没之前含糊。

但因为过于理所当然,有点像命令,自己也意识到不妥,于是试图补救。

蓝眼睛就望来,有点像小狗那样眼巴巴。

“不行吗?”

我面无表情盯他两三秒,直到把他盯得要炸毛。

“不行就算了!”

五条悟声音猛抬高,像是要极力掩饰刚才自己都觉得羞恼的蠢行为。

“我才没很想……”

只是话说一半就止住。

刚才还像是起静电、蓬松上一圈的毛发这时软和下,瞬间就不炸,整个人温顺地坐回来,放弃差点跳起来跑掉的动作。

因为我已飞快地双手扶住他脑壳,狂搓狗狗头那样呼噜了他一把脑袋毛。

“……”

他一头被打理得柔柔顺顺的白毛一下就被揉乱,东一撮翘起,西一揪倒竖,抬起头,被搓懵了,有点空白地看看我。

“够不够?”我问,语气很自然,“还要吗?”

“要。”

我就捧住他脸颊,跟搓脑袋一样压瘪住,推挤成包子脸打成圈圈往揉面团的架势揉。

“……不要这个。”

他略皱眉,挤变形的婴儿肥堆脸上,有点懊恼地看着我。

“要什么?”

“抱。”

他朝我伸伸手,动作不确定,仿佛试探。

我没多说,就无声将他搂住。

和服袖摆宽宽的,一下把人都遮全。

脸颊贴住他耳侧,连同发丝轻蹭下,又抱紧一点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