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,我将不怎么爱动弹的五条挪到老板坐下的板凳旁,叫他正脸对着路,自己拿了摊位的小网子,蹲下去捞鱼。

就算我的技术非常差,十捞十漏,战绩全无,但也丝毫不影响停下排队的队伍越来越长。

“…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刚才还在往角落缩,尽量避开一旁五条不悦气场的老板这时惊奇。

瞪大眼看看对方又看看扎堆的人群,神情恍惚,怀疑人生。

“这个,叫看板郎,”我说,丢掉了被水泡烂的最后一个网子,“我再玩一次好吗?”

老板:“玩十次都没问题。”

最后。

我还是不能在网破掉以前就将金鱼成功捞上,只能选择作弊。

这回,我让“虫”附着在薄纸做的抄网上,加固它,这下终于一捞一个准。

结束时捞满整整十二条。

“恭喜啦,小姑娘,”老板笑开花,“要带走吗?还是继续玩?”

这时旁边过来捞金鱼的人挤占得越来越多,五条悟逐渐有些不适应。

厌烦人多似的,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,蹭旁边,就抱膝蹲在我边上,几乎贴住我,习惯性地黏起人。

“不玩了,”我回应老板说,站起来,转向旁边也跟着默不吭声站起来的五条悟,“你想要吗?”

我示意一下被我捞到单独小桶中的小金鱼。

五条悟先拉住我袖子,朝下看一眼,没什么兴致似的就挪开,摇摇头。

“反正也会死……”

他近乎不带情感。

声音被淹没在欢笑的人声里,没有其他人听到。

我看了他几秒,旋即对老板:“请帮我包起来。”

“好嘞。”

老板麻利就弄好,递给我像是一只小水球的塑料袋。

我拿住袋口用来扎紧的小绳子,看一眼里边活泼地交错游曳的红黑色,就将它递到五条眼前。

“给你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送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