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我应该是睡着了。

大概后半夜,我直接被热醒。

气恼地睁开眼,就发现这时怀里多了一只大毛毯。

毛量非常可观的耳朵就贴住我下巴,原本没给被子盖住的腿也被一层厚厚的动物毛盖住。

热死。

灾难性的场景,五条悟就好像只紧黏住不放的牛皮糖,正用抱脸虫的睡姿扒在我身上。

“你不是已经走了么……”

我抱怨地咕哝一句,就不耐烦去推他脑袋。

企图将热源推远些。

他不知道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,被我伸着有点被压麻的胳膊往外推,鼻子里发出一声很不情愿的鼻音

近乎梦呓的声音,含糊嘀咕了两句什么,哼哼唧唧显得委屈。

我刚怀疑自己是不是用力太大,把他脑袋推得有点难受,犹豫地刚一顿住,才老实缩得离我远一些的对方,就又迅速跟蜜袋鼠一样咻咻抱上来。

救命……

夏天嗳,他真不热吗?

我还是不打算惯他,按上他脑袋又准备往外推。

可是这回他发出“嘶”一声,好像真的给弄疼。

我吓一跳,开了小夜灯起来。

“怎么了?”

看到五条悟捂着头,有些水汽的猫眼可怜兮兮望上来。

“痛。”他说,“你摁到我脑袋的包。”

我皱眉,困惑:“你脑袋上什么时候弄的包?”

五条悟:“就刚刚你把我踹下去撞的……”

我:“?”

往前稍稍回想了下。

记忆里的确有听到“咚”的一声。

搞了半天原来是掉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