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”我心虚,“睡相不好。”

对他招招手,人就乖乖过来了。

把他额前本就不长的小软毛掀开些,借着灯光凑近看。

果然红红的,有被撞出来的,一个小小的包。

“床太高了,”我说,“你回你那睡,别被我挤下去。”

用术式很快就治好。

被我敷衍挠挠耳侧安慰时,身后粘住的尾巴还一晃一晃地扫,听到这就顿住。

明显不情愿,苍蓝色的猫眼昏暗环境下反着光,幽怨盯过来。

我真害怕他要黏我一晚上,这天气,我第二天绝对起痱子。

于是只能使出杀手锏,指指他身后。

“有狗。”

话音一落,果然,他嗖一下弹跳起。

再眨眼就已出现在床外边的矮桌上。

躲在台灯后,龇着牙往这边警惕看。

还打碎我一水杯。

我:“……”

纯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。

现在实在太晚了,碎片只能第二天早上再清理。

玻璃渣弄得到处都是,为了防止明天起床时忘记并扎脚,我们索性决定回五条悟房间睡。

好在他床挺大,比我那大很多。

睡十个都没问题,两人就更谈不上拥挤。

“晚上不许再靠过来,热。”

我警告他,将迷迷糊糊状态下又想黏过来的五条悟强行扒拉开,规范他只能呆在一个范围。

“嗯。”

他很平淡地答应下。

但根本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