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伏景光一言不发地蹲下身,掏出钥匙将碍事的手铐解开,重新抽出一条软布将伊泽捆好。他绕到伊泽身后,手插入他的咯吱窝,将人像是拎猫一样提了起来。

伊泽的身高和他差不多,却轻得过分,像一片没有分量的羽毛。

诸伏景光将两人分开,头疼说道:“冷静一点。”

现在的状况简直莫名其妙,但要是继续放这两个人掐下去,他是别想睡觉了。更何况伊泽和零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不对付,每次见面都带着一股火药味。

“景?”

诸伏景光叹气:“琴酒丢过来的。”

伊泽冷冷地盯着他看。

诸伏景光无动于衷,“明天我会带他去医院看看。”

安室透一愣:“医院?”

“是啊,医院。”诸伏景光捏住伊泽的手掌强行让他展开,伊泽抗拒地打了他一下,但也足够安室透看清楚伊泽被染红的指尖。

“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咬自己了。明明以前也没有这种倾向。放着不管可能会把自己折腾死。”

心理疾病……?

安室透陷入思索,“但是你明天不是有事?”

“嗯。要去一家画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