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柄木的话被报纸哗啦一声撕开的声音打断。

少年用冷漠的表情将手中的报纸撕成条状,然后揉成一团,扔到一旁。

“是啊,无论是我还是斯坦因,我们所做的都只是为了自己——和你,和敌联盟根本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。”

少年走到床头柜边上,把上面的杂物一把拂到地上,然后坐到了上面,“说实在的,你又为敌联盟做了什么呢?招人进来的是义烂,管人的是黑雾,出杀招的是脑无,搞研发的是那个科学怪人,出主意的是那个老不死的,而你,你就好像橱窗里的洋娃娃,充其量只是个用来打头阵的吉祥物而已,就连你那个看上去很吓人的个性,也就只是个摆设而已。”

死柄木的头猛地抬了起来,他的牙齿因为咬合过紧而发出咔咔的声响,那张憔悴而又苍白的脸此刻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,眼神十分怖人。

“瞬太……”

他突兀地伸出手,握住了少年的手腕,指节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。

少年单膝撑着床头柜,偏过头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腕从表皮开始皲裂,破碎,如瓷器一般变为齑粉。

他收回只剩下一段骨节的手臂,仔细端详着它慢慢修复重生的样子。

粉色的新肉在断裂的地方迅速生长出来,包裹住了破碎的断面,紧接着末端分化出五根手指,然后变得粗壮,完整,上面出现了指甲和纹路。

“现在你解气了吗?弔?”少年这样问着,“托你的福这只手我又得重新涂甲油了。”

死柄木弔依旧瞪着他,就像一只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小兽露出他凶狠的尖牙。

可怜。

少年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