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处,原本干练张扬的妇人可疑得红了脸,嬴环竟然噗得笑出了声,而后也懒得多问耽搁,直截了当道:“十两黄金,听清楚了,不是铜是黄金,你识趣点,两对都给了我。”
以为还要威胁麻烦一番,谁知那妇人听的是黄金而非黄铜时,一双明丽妖媚的深刻眼睛瞬间夸张地睁到极大。
皎月将一个颇重的布袋子‘嘭’得朝桌案上置了。
妇人一句话都未再多言,转身朝柜阁里掏出最后一对阴阳蛊,竟俯身过去一把握上了少女的手,激动道:“哦,美丽的娘子,善神阿胡拉会护佑您,有多多益善的郎君。”
嬴环嫌弃地甩开她手,示意皎月收了两对蛊叶,又问:“你这钟情蛊,有解药吗?”
妇人正在细查金子,闻言想也不想地摇了摇头。
交易已成,见皎月出去套马时,嬴环一只脚跨到门边,忽而又转身回来,朝那波斯妇随手丢了块碎铜,说了句:“你这儿媚.药有吧,再给我来一副,要最烈的。”
妇人说了句“自然是有”,便又以数倍价格卖出包‘合欢’,见她笑逐颜开的势利模样,嬴环莫名就感觉自己好像个冤大头,遂回头不客气地丢了句:“其实朝三暮四是个绝佳的词呀,还有呢,我们这处的美丽姑娘,更喜欢旁人谦称她们为媪妪呢。”
妇人捧着自己一年的进账,笑呵呵地默念了那个新学的词,将人送到门前时,不由得就现学现卖地对嬴环说:“美丽的媪妪姑娘,您慢走啊。”
嬴环险些没从马上坠下去,气哼哼地剜了个白眼,也不再理她,急忙忙就朝公主府赶了。
当日下午,公主府一处密室,两只成年的公狐狸被喂了一对钟情蛊,半个时辰不到,嬴环便满意地瞧见那两只原本耸毛对峙的狐狸,很快不仅不再敌视,甚至依偎在一处歪缠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