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,她想说又不敢说,只能在他的注视下不住得发颤。
她连控制着身子不发抖都做不到,实在是,既无助也难堪。
“我可还什么都未做呢。”殊不知,这副模样却叫嬴无疾心肠软了分。
对着无处可逃的猎物,他好笑地哄问她,“欠了这么多,你便是去外头酒肆食寮,人也得追着要账的。”
言辞尚算有条理,只是呼出的气息愈发急迫,他却依然维持着和煦的浅笑,甚至将赵姝外衫上的衣带递到了她自个儿手里。
赵姝攥紧了那条衣带,抿着唇目中还是渐渐起了氤氲泪意。
她手上如今同时有了两种解药,巧的是寒毒还未发作过,不过倘若发作时,她也宁愿吃大乙给的药,因此,私心里,并不觉着欠他多少的。
但听男人促叹一记,俯身捧过她的脸,吻上了那双蕴泪惊恐的杏眸。
游弋逡巡的吻同他的状态决然相反,是细致绵密的,蜻蜓点水的,甚至于饱含了怜爱哄慰的。
唇畔快要碰上前,他暂息了动作,四目相接,清辉映照,赵姝一瞬间几乎忘了害怕,似被这双深邃莹澈的眸惑了神智,她竟然会觉着,此刻这人的眼睛,倒是比月色春水还要柔和三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