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形貌昳丽的少女, 动作间却甩不脱儿郎风骨, 瞧起来就有些唱戏般得违和可笑。
或许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。
她忽然踮起脚伸长手去他脸上捏了下,在对方惊愕木然里, 开腔道:“用你管吗,我就是不喜欢闷在府里嘛。”
她转头要走,却被他一手牵过:“后头几日,你若出府带两个暗卫就可,不必来报我,咸阳附近多看看,此去赵国,或许你十年内都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二人背影映着夕阳山色,这一幕尽数落在了蛰伏在后的赵如晦眼里,他瞳眸清冷,攥紧的掌心里却有鲜血慢慢溢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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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王孙言出必行,后头一连五日,赵姝果然都能在咸阳内外出入自由。
五月廿七这日,她带着幕笠入了北市一家食肆雅间,与外祖派来的死士接洽,收下了对方给的勘验文书。
出逃入周的计划,就定在秦王孙的加冠礼兼誓师会上。
那日桃林回去,冷静下来的赵姝独自深想了一整夜。
这一回,她选择不信兄长的说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