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想着,嬴无疾推开人便要起身再去寻新的伤药布绷子。
然而这一回,他起了身,却没能从榻旁走开。
身后陡然想起一声嘶哑尖利的泣声,惹得他心口一晃。
一只衣袖被褰住,赵姝奔溃般地求问:“偏要这档口演什么正人君子,你这般喜欢折磨我!”
听的她已全无理智的哭骂,嬴无疾驻足,他背着身瞧不清面容。他就这么任由她褰衣,沉默了许久。
半晌后,他才深喘了记,也不去取药了。
他缓缓坐下,顺着衣角扣在她腕子上,突然转头,另一只手钳住了赵姝清瘦下颌。
迫着她直视,碧眸中映着对方狼狈小脸,他平生难得的动容道:“公子殊……本君心悦你实久,再不忍多伤你分毫。你……可会一直留在我身侧?”
赵姝被他制住,先是本能得瑟缩了下。
一字一句她都入了耳,可又全无暇理会。她只见眼前人君子如玉又眉目若画,见他眼中似有苦色,知这人或是转圜了。
觉出一线生机,她喘息着,立时顺着他的力道,在榻上半跪起来,一点点试探着贴近,最后,一歪腰,无赖般径直坐到对方腿上。
水色檀口微启,她避开他对视,偏了脑袋靠上那坚实肩膀,听着全不似自个儿的声调,小意温柔地说了句:“君心即我心……”
后头又不知说了什么,只是话音未落尽,形势陡转,纤腰被扣,檀口被噙,势若山洪决堤般,要将她灭顶般吞没。
饶是药性烈,被抱压去榻上时,赵姝亦有一瞬怔愣震颤,不停歇的痴缠里,有什么并不久远的晦暗总要破土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