丽娘就侯在雅间旁边的小室里,这处小室极为隐蔽,且要从外头进来时,其实得先越过这小室外的过道。
他二人饮了一个多时辰的酒,丽娘就一直待在小室里。雅间内寝到这处小室隔着两间屋子一所过道,故而她始终竖着耳朵,听不清里头说话内容,却听大致猜着些情形。
她一直候着,皱眉听着赵姝含糊不清的醉语,确认二人还只是在说话。
子正时分,里头却没了说话动静,丽娘困得厉害,却立刻警觉万分地起身,竖着耳朵坐立难安。
她贴在过道边,没有预想中的奇怪声调。
这会儿见着赵如晦终于过来,一颗心落到实地,遂妖妖娆娆地迎上去,勾在他脖子上嘟着醉毫不掩饰委屈。
赵如晦今夜饮得尤其多,低头肆意地打量她,他面上醉意朦胧,温存笑意里藏着不怀好意的轻贱,而那眼波流转的意态却仍叫丽娘心头发热。
没有任何前戏,裂帛在冷夜里发出刺耳的‘嘶啦’声,丽娘撞在美人榻上,后背生疼,尤是娇笑着主动拉开榻后暗格,从中随手摸索出一把做工精致的短鞭递过去,含羞紧紧拥他。
……
五更天蒙蒙亮的时候,赵姝就被热醒了。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,晃了晃脑袋坐起身,觉着嗓子渴得厉害,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盖了三床被子。
若非是寒毒将近,初秋时节这么个盖法,常人怕是半个时辰就得热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