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没有了寒毒,她根本不在乎过程。
毕竟从小到大,只要她真的想要一样东西,不必吵不必闹,阿兄都会与她寻来的。
没了寒毒,清白也好过往也好,对他二人来说,都算不得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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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是经历了降国入质,在赵姝心里,赵如晦永远都是赵如晦,是永远不会改变的。
可到了邬堡的第三日上,她也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。——她竟然是被软禁了。
整整三日,没人与她说过一句话,若是她试图用纸笔同她们问话,两个仆从就会立刻伏地叩首不断,一脸恐惧却又时刻观察着她的反应。
她寻了机会看过那小丫头的嘴,却骇然瞧见,里头黑洞洞的,断裂处凹凸不平,竟是被人生生拔了舌头的。
她知国师季越是个擅长旁门左道的,可这么多年来,赵如晦四方游历,对着贫苦百姓赠药施援,那么多回,疫病蔓延的地方,她都胆寒不敢去的,他甚至能为解一个疑难杂病,同伤寒病人同室而眠。
做梦也不可能会梦到,这样一个人,会这般残忍地对一个还未及笄的小侍女。
她最是受不了闷的人,就这么神智昏昏,担惊受怕地等到了九月初二日,赵姝实在受不得,她推开苦苦哀求的两个仆从,‘哗啦’一下掀开门,立在一群纷纷拔刀的军士前头,竭力用比他们更凶神恶煞的表情威胁:“叫你们主子来见我,要么我自个儿去,要么你们现在就动刀砍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