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咸阳而已,没甚要紧。
毕竟,这世上五欲悲喜,都不会再入她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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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咸阳后,韩顺跟着壬武入了趟宫,天未黑透就又回来了,只说是得了个照顾幼主读书的闲差。
因着不缺钱财,他们直接在北市赁下一了座二进的铺面。这所铺面的位置其实并不好,在北市最东侧,僻静的很。被灞河支流环抱着,仅一条小巷连到主路上。
也正因此,隔壁的一所三进的大货栈空了两个月,哪怕只开了一年二金的赁钱,也一直没能寻着主。
采买好用度器具,又请了三日的洒扫仆役将前前后后一共八间寝屋客堂收拾齐整后,赵姝立在门槛边,同二丫一起扶着木梯子,看着年迈的韩顺把‘季氏医馆’的招牌挂了。
一切收拾停当,三人都是满脑袋汗。眼瞧着到午膳时分,韩顺领着二丫说要去鹤鸣阁吃好的,赵姝早膳吃得太撑,想着有几味药材还没晒透,怕生了虫急着再翻晒一遍,也就独自一人留在了医馆里。
七月末正午太阳底下的天依旧酷热,摊晒完半院子的药,天上陡然起了风,唯恐一会儿风大时要把药材吹乱弄混了,赵姝索性坐在外院一棵大银杏树底下守着。
院子里风摇影动,遍栽的各色夏花绚烂,廊下一角拴了架旧秋千,看得出来,此地从前的主人是个有意境的。
一旦静下来,她阖目仰首倚在树边,听着不远处灞河淌动潺潺,免不得又有过往种种现出。
各国这些年都因养兵扩军而穷耗民力,唯独秦国,似乎并没受太大影响。
时隔两年,咸阳城明显得愈发繁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