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桢也不含糊,颔了颔首。
她手心似有似无地覆过灼热茶盏,“前些日子不经意见遇到的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章舒墨恍然大悟般地‘哦’了道,“说起来本宫和沈大人也有近一载未见,上次见到他时还是在宫宴上远远地见了一面,他的性子似乎要比之前还要难以揣度了。”
秦桢沉吟。
难以言说的心思渐渐漫起。
秦桢和章舒墨不熟,也就是见过几面。
曾经她也后知后觉地猜到别院桃林是场戏,只是偶尔午夜梦醒时分眼前会忽而闪过章舒墨的眼神,那双璀璨的眼眸中不曾有过一丝歉意,而是带着浅浅的笑意,以及一闪而过的势在必得。
后来章玥长公主对她私人生活中的种种所为,不外乎是替这位侄女清扫障碍,那时秦桢才隐隐意识到,那不止是一场演给外人看的戏,也是一场演给沈聿白看的戏。
而沈聿白身为戏中人,秦桢不清楚他知不知晓,也不想去探究太多。
章舒墨见她不语,笑了笑,“不过也是对本宫而言如此,对你来说,想来应该还是以前的模样。”
她的笑流于表面不及眼眸深处,秦桢看了刹那,对她的试探全然装作不知情,“我和沈大人有三年没见,他是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,我们俩的生活早已经没了交集。”
“这可说不准。”章舒墨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水,温热茶雾萦绕眼前,“沈大人寻了你三年,怎会不令人动容。”
“您说笑了。”秦桢不卑不亢地说着,“三——”
“别院的事情终究是委屈了你。”章舒墨嘴角噙着笑,提起时神情中也是满满的歉意,“你不会记恨本宫吧?”
秦桢哑然失笑,面上却不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