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一个个的过来寻她,话里话外都是过往的事情,思及此,心中不由得骂了道沈聿白,倘若不是他起了事,也不会前后都来寻她忆往昔。
秦桢心中很清楚。
不论章舒墨是何想法,她的行为不过是将既有的结局提前些许时日,就算没有章舒墨说不定还有何舒墨,她和沈聿白的事情在于他们两人,而不是有心想要推动的外人。
倘若他们之间的情意坚如磐石,又怎会被推动。
她和沈聿白之间的耸入云霄楼宇间满是蠹鱼,都不需要别人抬手,只待某日楼宇会自然而然地倒下。
她道:“自然不会。”
“别院一事只是导火索,我与沈大人之间纠缠已久,就算没有别院的事情,也还会有其他的事情,我和他的结局也会如同今日这般,民女又怎会记恨殿下。”
章舒墨闻言深深地看了秦桢一道,轻拍心口,“那就好。”
秦桢微微扬唇,端起茶盏垂眼喝了口茶水,掩去眸中的狐疑,也隔绝了她的灼灼眼神。
两人就这么坐着,章舒墨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,秦桢又不好出声询问她何时离去,就这么和她时而对视时而看向其他地方。
直到门扇被人咚咚敲响秦桢掠着视线望向门扉时,余光瞥见她忽而扬起的嘴角,心中微动。
果不其然。
下一刻,沈聿白清冽暗沉的嗓音破门而入。
“桢桢,开门。”
章舒墨握着茶盏的指尖颤了下,神色自若地睨了眼秦桢。